蘇蘭芳現在工資多少錢
① 蘇蘭芳的個人經歷
蘇蘭芳,女,1923年出生,乳名蘇金蘭,豫劇演員,自小流浪在鄭州被蘇
占奎收養,10歲入鄭州太乙班學藝,師從周海水師姐妹三人,即湯蘭香、蘇蘭芳、蘇蘭芬,出科後隨團到西安演出,後相繼在臨汝,伊川,汝陽,洛寧,延安黃龍,潢川等劇團任主要演員、團長等職務。
蘇蘭芳和姐姐蘇蘭芬同為鄭州說書藝人蘇戰奎的養女,早年師從周海水,戲班走紅開封和西安,蘭芳10歲時,姐妹倆和湯蘭香一起被豫劇名老須生周海水收為弟子,成為周海水的第一代女弟子,是「豫劇十八蘭」的師姐。
她主攻青衣,花旦,老旦兼演小生,須生,唱腔大本嗓。
人物生平
蘇蘭芳和姐姐蘇蘭芬同為鄭州說書藝人蘇戰奎的養女。蘭芳10歲時,姐妹倆和湯蘭香一起被豫劇教育家周海水收為弟子,成為周海水的第一代女弟子。她們學戲不怕吃苦,每天早上4點就起床了,喊嗓子、練功、背本、哼唱腔,一直到天黑。由於師傅管教有方,加上自己刻苦演練,三個女孩進步很快,一年以後就能排簡單的戲了。湯蘭香演正旦,蘭芬飾小旦,蘭芳扮小生,先是排《劉秀討飯》、《跳花園》等簡單的戲,後來排大戲,如《姚剛征南》、《破洪州》、《破天門》。
1935年11月,周海水率領三姐妹東進開封,將高亢悲涼的豫西調帶到以祥符調為主的開封地區。在開封,湯蘭香、蘇蘭芬、蘇蘭芳、常香玉同台演出,由於當時唱戲的女演員很少,引起很大轟動。此時,豫劇豫西調和祥符調兩大主要流派開始互相融合,豫劇進入新的發展期。1936年底,周海水又率眾弟子西征長安,演出一年,再次造成轟動。
今年86歲的省藝術研究院的退休研究員王藝生回憶說,他小時候跟著父親在密縣看過蘇蘭芳姐妹的戲,當時演的是《桃花庵》,她們的唱腔在當時很先進,深受群眾歡迎。馮紀漢在其《豫劇源流初探》一書中,將蘇蘭芳和常香玉、湯蘭香、蘇蘭芬並稱為豫西調的後起之秀。
流落民間最底層,成為農民的最愛
但隨後,蘇蘭芳的人生發生了逆轉。18歲那年,她嫁給登封縣一個商人子弟,由於婆家反對,她不再登台演出,更為不幸兄岩的是,婚後沒多久,丈夫就外出失蹤了,從此再無音訊。6年後,她離開婆家,想重回戲台,但唱戲這行「一日不練手生」,一放6年,蘇蘭芳感覺自己落伍、趕不上了。其間,湯蘭香、常香玉,還有師傅周海水都來請她搭班子,蘇蘭芳自慚形穢,一概拒絕了。
70多年後,蘇蘭芳對記者說:「我性格太要強固執,覺得自己技術上不行了,怕拖別人的後腿,怕給師傅丟臉。」從此,雖然重下苦功恢復了唱腔和表演,但蘇蘭芳再沒去過大城市演出,只在鄉間漂泊轉場。上世紀80年代初,蘇蘭芳和她的第二任丈夫組織了一個戲班子,叫了一些「老疙瘩頭」(上歲數的演員),在洛寧、宜陽、伊川、汝陽、延安、黃龍一帶演出,前後10多年。蘇蘭芳回憶起這段經歷:「老百姓那是真喜歡俺啊,特別是洛寧、伊川的,把我的手都握腫了,幾十里遠的都趕來看,他們互相轉告說咱蘭芳回來了,咱蘭芳回來了,每次演出結束,我都是哭著走的,老百姓也哭著送。」蘇蘭芳對記者說:「我這朵花在農村也開得很香呢,這是我的最高榮譽。」
最大的遺憾,沒有扛起師傅周海水的大旗
蘇蘭芳說,她最大的遺憾不是沒有在大城市繼續發展,成為一個「老一輩藝術家」,也不是後半生的清貧寂寞,而是她愧對師傅周海水。周海水之所以被稱為豫劇「一代宗師」,除了他較高的藝術造詣外,還因為他注重培養豫劇人才。蘇蘭芳回憶,她和湯蘭香、蘇蘭芬、周蘭鳳(周海水女兒)等是「窩班」跟周海水學,常香玉是跟班學,也是周海水的學生,在蘭芬、蘭芳打響後,周海水又順勢她們名字中的「蘭」字,培基指養出「十八蘭」。蘇蘭芳說,師傅品行端正,惜貧愛老,即使是個跑龍套的,他也平等對待,對學生跟自己閨女一樣,雖然要求很嚴,搏塵配但從不打罵,愛護有加。每逢在外地演出,晚上休息時,師傅總是睡在門口,讓女孩子們住在後面,保護她們。老人痛心的是「我和蘇蘭芬、湯蘭香以及他的女兒周蘭鳳,都沒有把他的事業繼承、發揚出來,讓恁好、恁有本事個人空了,沒有了。」2010年,蘇蘭芳在嵩山腳下為先師立下一塊墓碑。
最大心願,是想找到一個傳人
蘇蘭芳雖然不識字,但一輩子在戲里摸爬滾打,早成了戲精,對現在的豫劇很有想法,她主要通過電視看戲。她說,演好戲非得有志氣、憋著一股勁不可,心提不起來那效果就出不來,現在的戲也哭,但輕飄飄的不真實,沒有狠勁,也不知道那眼淚是咋下來的。老太太說:「我不是傲,當年我演《淚灑相思地》,一句『負心的男人』,把劇團的人都唱哭了。把觀眾唱得痛心,那下多大功夫,那是不吃不喝非給它唱好不可,我們那時上戲台,一唱三五個小時,連水都不喝一口。」
老人目前最大的心願,是想把豫西調的技藝傳給一個合適的人。她說:「我唱的那些老腔老調,現在會的人不多了,我年輕時學的戲起碼有500本,現在回憶還能有上百個唱段能唱下來,帶到墓殼里去太可惜了,留下來,興許還有點用處。」
專家認為,老藝人是寶貴的財富,應抓緊時間「發掘拯救」
采訪將近結束,大家請蘇蘭芳老人來一段清唱。老人說:「也好,我的故事都在戲文里寄託著,就唱一段《桃花庵》吧。九盡春回杏花開,那鴻雁兒飛去紫燕來,蝴蝶兒成對飛牆外,想起來久別的奴夫張才,張才夫出門十餘載,一十二載未曾回來——張才夫他若有好和歹,撇下我孤苦伶仃怎樣安排?」
省藝術研究院研究員、著名戲劇家石磊聽了這段錄音後,感慨地說:「唱腔質朴無華,基本保著豫西調滄桑、凄美的特點。89歲的人了,還能這樣唱,絕對見功底,可見當時的基本功和嗓子有多好。」石磊認為,蘇蘭芳與常香玉是同時代的演員,雖然藝術成就不可比擬,但蘇蘭芳也有其自身的價值和意義,她見證、參與甚至推動了豫劇早年的發展,她的唱腔在今天不僅具有審美價值,還有歷史價值及研究價值。
長期在電台做戲曲節目的連曉東說:「在民間,像蘇蘭芳這樣的老藝人還有很多,他們年事已高,藝術被埋沒著,處於自生自滅的狀態,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老人可以被稱為豫劇的活化石,發掘他們,把他們的藝術搶救出來,是目前一項急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