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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柱比墙头高出来多少合适

发布时间: 2023-05-22 10:24:25

㈠ 陋室小趣

                      (第一篇)

小的时候,与父母同住过各种各样的房子:

最小的时候是住老式的地主大院,这是人民翻身当家做主人的象征。这样的大院,一进三四层,十分惬意。有前院,中院,后院,并带有后花园。

门前两个雄伟的石狮子,守卫着石阶石坎。要进大门,需得叩响竖锋老虎口中的门环,一声庄严,厚重的双门开启。

进了门去,迎面一方巨大的照壁,上书一幅狂草,遒劲逼人。但遗憾当时人小,内容可没记住。

前院一个大而精致的天井,天井中一眼水井,取之不尽的井水,漫齐井栏,清清亮亮,至今记忆尤深。故之长大后对关于井的一切事物乃至用语,很易理解。天井里几盆盆栽,四季诱人。天井两旁的屋子做了厨房餐厅和储藏室。倒也布局合理。

中院楼上住人,楼下是大大的会客厅堂。全家一律中式的家具,凝重雅致,陈设得高低疏落有序。古老的紫藤,常年挂满一房房紫花,从宽敞明亮的露台爬上楼沿,平添万钟风情。

后院楼上做了书房,一排排齐顶的巨型书架,蕴藏着无穷的历史未来和力量。我的启蒙教育,也独自从这样的“三味书屋”里开始。那肆意从书房雕花窗格挤进来的常春藤,蓬勃着生机。推窗远眺,是几抹墨翠的远山。楼下是爸爸妈妈在家里的工作间,在那些繁忙的年代,灯光往往一直亮到太阳红。

后花园,在那时的我眼里,大得无边无际。这便是我的“百草园”,我的乐园!

曲径通幽之处,一排芭蕉,最宜夜来听风雨。当然,芭蕉树们也有结果的时候。硕大而长的叶片中,可以窥见几串渐渐饱满起来的丰硕。

三棵高耸的桂圆树,每年都果实压弯枝头,看着都为它们累。每当收获的季节,都把费力采下的子实,高高兴兴地分送给邻居的小孩----否则,会被“打土豪”的!

才走入花园,左边的假山下,兰草幽幽围就一湾清池。临池,白天可观鱼儿戏水,晚上可听几声蛙鸣。

墙边几枝美人蕉,终年鲜花不落。那灼灼的红色,在古老的墙头,鲜艳夺目地燃烧着。每当一阵风吹过,那排出墙的红,在风中狂妄地招摇。从下望上去,在浓蓝的天的映衬下,给人一种眩晕的浓妆重彩不真实的感觉。

右边美人蕉下,大片一丛丛的茉莉,开花时节,繁花洁白一片,香透半边天。

月夜的后花园,得月最先。玉盘初上之时,天空皎洁明丽,清辉光耀无限。月到中天,光影从树间筛洒下来,斑斓弥漫,煞是迷人。

园里,常年饲养着一群大大小小的鸡。小鸡崽跟在鸡妈妈后面,唧唧喳喳,无忧无虑。鸡娃娃们,就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清晨,一声嘹亮的雄鸡高歌,唱出了东方红!

这座古老庭院,名叫“花园”,真是名实相符。灰砖大院里,前后几个院子,各种景致搀揉在一起,生生地造出了一种神秘奇幻的境界,也生出了古色古香的豪华。

住这样的老宅院,虽然是寄居,按照熟话所说:室雅人和美!深宅大院里,独特的风光人情,也真是美不胜收。

无奈好景不长,谁也没有料到:悲剧在十几年后上演了。

什么叫悲剧?有名人高度概括得极好:“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拿大顶倒看世界的“革文化大命”铺天盖地乎纤世。一切类似老宅的“封资修”全未幸免,几乎都遭到“横扫”!

                      (第二篇)

一个人发疯,药尚难救。何况,成群的人发狂,更是无法无天!

老宅在一夜之间,无处不在地被糊满了“大字报”!这样庞大的楼院,天知道,得动用多少人,熬多少桶糨糊!又得破费多少车笔墨纸张!而“大字报”上,用各种手迹书写的,都是充满了莫名愤怒的“打倒”和“砸烂”之类!

好在,大院里的“狗崽子”,被好心的人,事先悄悄转移到了远在乡下的老保姆家里。

可怜那伺弄园子、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老花匠,老是不能“划清界限”,抱定了誓死与花草虫鱼共存亡的决心!他遭到的厄运,是挂牌游街,不分昼夜,去陪斗大宅里的最后一轮主人----那个据说是走了“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后,他们双双被押去“改造”:喂猪,扫大街,洗厕所!

那块刻有两个庄严隶书大字“花园”的门匾,被“大无畏”的“小将”们,翻将过来,当作了“大食堂”里的砧板,成了庖丁刀下最称手的现成厨具。

乱哄哄的一大帮人,在“闹”完“革命”,吃饱喝足乐够解了恨之后,还不遗余力地把大宅里的“封,资,岁肢修”“黑货”“横扫”了个底朝天:毁坏的书架失去了许多珍贵的线装书,雕梁画栋躺在了一片瓦砾之中,前后花园遭到一阵刀砍斧斫,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都无影无踪,寒风里飘扬着抄家撕毁的书报衣物,大门两旁立着掉了头的石狮子。美丽在瞬间惨烈地幻灭了!

最终,历经暴力折磨,歪歪斜斜的大门,被打上了巨大的封条!

都说:好破坏,难建设!原来,破坏当真是这样的易如反掌,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战无不胜!

老保姆,对这个住了多年的宅院,也是一往情深。经不住小小的我“要回家!要回家!”的一再叫喊,在风浪稍事平息之后,偷偷带我回去看过一次。

记得当时,奶奶抱着我,从不被人注意的断墙的一角,艰难地进去。谁知,进到大院里一看,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奶奶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声说:“别哭!宝贝!不能哭!让人听见就麻烦了!”我赶紧懂事地止住哭声,但仍然搂着奶奶,抽泣个不停!家,没了!爸爸妈妈,我也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了!奶奶,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这对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我曾经把爸爸的手枪,和仅剩的三发子弹,贴身藏着,带到了奶奶家。从老宅院回来以后,我就常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将那把手枪,拿出来,学爸爸的样子,擦了又擦。让它幽蓝里,透出锃亮!然后用那块大大的红绸,又好好将枪和子弹包起!

要不是爸爸的一再动员说服,后来,已经上小学的我,也决不会交出那把手枪。但是,三发子弹,我至今仍然留在身边!

抄家时,被多次抄去的东西,在若干年后,一次性还回过一些。我和爸爸,对着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物品,看了一眼,也点了一把火,让它们付之一炬!

再后来,听说老宅在破败多年后,奇怪地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想必,那曾经存在过的景观,就这样从地球上彻底地消亡了!

大学毕业后,爸爸带着我,再次游历回忆我的成长痕迹,曾经去凭吊过老宅。无人问津也没有资金修复的大院,不倒的,只有那些被大锤敲剩的,厚厚的灰砖墙;还有孤零零地站着的石头门柱和两个无头的石狮子。然而,几多年的大雨冲刷,也没有洗去焚烧过的痕迹。

看着,禁不住想到了圆明园……!

令人惊异的是:那春风吹回、重又复苏的紫藤,还在断亘残垓中攀沿上升,一丛,又一丛,挺胸傲然着生机;蓬蓬勃勃的紫花,还在不舍地装点着历史的壮烈!

就在那时,环顾着周围的一切,一行复一行的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涌出。爸爸宽厚的大手,紧紧地把我握紧拳头的手,攥在他的掌中,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我,一步一远地离开了那曾经的故园!此时,那曾经写满过欢乐幸福的大院,已经是一片废墟!

如今,老宅渐少,余下的多数在“落实政策”之后物归原主,或归还给了原主的后代。但史无前例的浩劫之后,老宅们古朴优美典雅和庭院深深的神秘情调,是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增加了一些沉重的思考和一声叹息!

也难怪,现在的人,睡醒了之后,想要恢复什么“老城墙”“老景观”“老街区”,是如此之难!反而只能狗尾续貂,画虎类犬!

                      (第三篇)

时光推进,走入了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的年代!我们随老爸老妈迁过一幢比一幢气派的住宅楼----台湾人称之为“公房”,香港人叫它们“经济楼”。

“公房”----即公家配给的住房;“经济房”----经济省钱;各种补贴加上,不用付出太多,就可以入住很好的福利住房!

首次移入公寓楼,还是通走廊:楼道尽头设一个公共厕所,沐浴得到单位的集体浴室去排队。因为是军事管理单位,故而,办公楼里的起床号,早操和工间操的广播喇叭声,不绝于耳。常常使假日里想睡个懒觉的我,烦不甚烦!

后来,办公区和住宅区远远地隔开了。住宿楼房的设计也日渐完善。住家的条件也越来越合理。并在前庭后院,栽花种树;人工草坪也郁郁葱葱,一块比一块更令人赏心悦目!

说是老爸老妈,“老”者,资格老也!故每搬家一次,面积就要变大许多,布局装修也就更富现代人的审美和享受。

然而,搬到了钢筋混凝土之间,每家分得一个各自为阵的“火柴盒”,人的情感也如钢铁水泥般冷漠而毫无生机!大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邻里间,在楼道里狭路相逢,最多稍稍放松一下绷紧的肌肉,一笑点头,擦身而过!

有位名律师,做讲座,刻意提醒:家里遇到不法之徒,你需要呼救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大喊“抓贼”之类,得高呼“救火啦!”并列举数案例以佐证!可见,“人心不古,世风渐下”不是无中生有!

曾经听得一个笑话:有现代大盗,在楼道里立一块牌子:“此处施工,请绕道而行!”然后用氧焊把一户人家的防盗门切割开来,明目张胆,登堂入室,用一辆印有“搬家公司”字样的卡车,将一户富有人家洗劫一空!还明目张胆地在被盗人家的大墙上狂书几个大字:“小平同志说: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看看!事情就发生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

休论他人被盗,即使同在一个单元里住过多年,也不知你姓张姓王姓李;邻里的漠不关心,早已是见怪不怪!

且不说,出入平安,往往成了故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乃想象中的大同世界。那让人怀念的单家独院,早已经是昨日黄花。邻里,你照看我,我相帮你的温暖和家长里短,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公寓套房是越住越大,人心却越来越封闭。

念念不忘的,仍然是老式四合院的韵味!所以,工作后,专门在一个长长的假期,不远千里,去北京参观中国最地道的大院!

常说:“到了北京看城头!”十里长街两旁的城头与着名四合院,数不胜数;古都城墙和宫殿的红墙碧瓦,让多少老北京,新北京和中外游客,总是难以忘怀!哪怕环游过地球,到过许多名城,也要奔着它回来!

城里城外,大街小巷,我逛着看着,还不过瘾。马上在大栅栏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派出所的“片儿警”,请认真负责的首都警察“叔叔”,帮我就近找了一户清净的人家,交了一周的房租,开始了“深入生活”的体验!

从一脚踏进真正的北京四合院,就被热情好客的老北京吸引着,感动着!一切,都让我是那样的着迷!这下子,高高的前门,真仿佛挨着我的“家”了!

话说那大院,干净明亮,结构传统但修缮得很好;平整的大青石地板,光滑里,照鉴出年代的久远。其时,院子里,槐花盛开,异香扑鼻;一片蝉闹,几声蛐蛐儿叫。热了,你就在大太阳下,当院一盆凉水,从头往下一浇,透出一股北方人的豪爽!做饭时,挽起衣袖,亲自下厨,也让南方的食文化骄傲一次!傍晚,在房东的盛情邀请下,端一杯酽茶,摇一把蒲扇,往竹躺椅上一靠,看着不远处的大前门,就着隐隐约约传来的京韵大鼓,边纳凉,边听左邻右舍讲着:金銮殿里里外外的皇亲国戚龙血凤髓,北京的变迁,胡同里的传说... ...

上班了。又回到了框架砖混中来,那股压抑劲儿,就别提多别扭!

最后一次随全家搬家,进入了四室两厅两卫一厨外加前后大阳台和储藏室。什么都不用操心,只换了更高档的家具进去,与高档的屋子装修色调和灯光配套。动的心思和金钱,全用在了多个巨幅窗帘上。推窗望出去,后阳台外,樱花盛开;前边大院里,绿草一片。大家开动脑筋,家里布置出美伦美涣的一个巨大温馨;客厅里,还剩绰绰有余的空间,可以用做全家团聚时的跳舞场!真是高兴!

但欢呼之后,是“常回家看看”的必须!毕竟,没有了三代同堂,四代同堂,但血浓于水!爸爸妈妈一日日老了,作为儿女,得承担起的,不仅仅是电话里的嘘寒问暖。

                      (第四篇)

常听人说:时间就象“剃头刀”一样“快”!我是好不容易长大!不管怎么说,我也到了“出闺阁”,“入洞房”的年龄。

社会上戏称“结婚证”为“土地证”!大凡有了“土地证”,才有资格有“土”,有“地”,也有房!

单位上建了新房。终于,到了年轻的小两口或三口之家,都可以成为“地主”的那一天,大家真如“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交钱领到崭新的一串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新房,只见三室一厅一卫一厨,麻雀虽小,五脏已全!怎么也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

且不管它钢窗四处透风,不能安装空调;且不管它四面临楼,进空气和采光都不符合标准;也且不管它有这样和那样的未来安危,只说是属于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归属,就使它变得可爱!更不管它高高居上,凌空顶楼----学了一点“撕块白云揩揩汗,凑着太阳点袋烟”的豪情壮志,就权当锻炼身体!

哈哈!精心设计,铺上地毯,选购回家具,布置出一个可意的小家。择一吉日,也欢天喜地,奔进“围城”!

好多年后,喜添“贵子”,又加上小阿姨,才知道小家之“小”!儿子每每增加一样大型玩具,都得思量再三!然而,几近中年得子,能不倍加珍惜?于是乎,痛下决心,为了宝贝的成长,去掉了茶几以及写字台和几样占地的家什,好让我们家的“小太阳”也有纵横驰骋的地盘!

谁知道好景不长。小家的楼房,刚好建盖在地壳的断裂带上。不几年,地基日渐塌陷,全楼出现了裂痕。我们住的顶楼,更是一到下雨,就得成立“防洪指挥部”!

若是小雨,房顶一片弥漫。在大雨滂沱的时候,屋顶四处开花。俄而滴水不绝,室内慌乱用盆抢救。若雨再大,就得在屋顶四处敲钉拉线,悬空挂上好几个“输液瓶”,把渗入的雨水接住,从输液管里往下面的一个个大“可乐”瓶子里,不断地输送汩汩的涓流。一天要倒掉好几瓶积蓄的雨水!这样的发明创造,大可以入选“吉尼斯”世界记录!

“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连日的阴天豪雨,终于酿成了对面邻居家里两次楼顶“决堤”----大水,象从卸去了阀门的水龙头里,一个劲儿地直往家里灌!这么大的水,哪里挡得住?当我们也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时候,家里的地毯全泡在了“汤”里;所有的拖鞋,都变成了浪中扁舟!

孩子天性喜爱玩水!这下子,儿子高兴极了!穿上他的小雨靴,跟在爸爸妈妈后面,欢天喜地,俨然“防洪”指挥长;加之儿子“久经考验”,便和对面的小姐姐,众志成城,结成统一战线,不慌不忙地亲自参与抗洪抢险。他已经全不顾甜梦被扰,第二天上幼儿园会迟到!

第二年,楼群里又出现了奇特的景观:仿佛全世界的蟑螂,都想到我们大院各楼上山下乡一样。楼里,自下而上,一日日渐多的蟑螂家族,老中青三代,迅速接力赛似的繁衍!

孩子哪知道“怕”字怎么写?儿子有了新的乐趣,跺着脚高声喊叫着:“嘻!嘻!嘻!妈妈,你看你看:蟑螂总动员!蟑螂总动员!”影碟机里的画面渲染,怎么会有这样真实和壮观?

好在单位及时发放了正义的灭害灵,全民出动,全院大打了一场歼灭战,才使得蟑螂之灾,消停了几年。

据报章杂志说:蟑螂携带乙肝病毒!这次蟑螂大战,可舍不得让心肝儿子参与。于是,连忙把儿子转移到了“安全地带”。直到全家“坚壁清野”,里里外外洒扫庭除,包括儿子的所有玩具,全部清洗消毒之后,才把小家伙接了回来!

外出学习,长长的两年,儿子送去由我爸爸妈妈帮助照看,小家里空了。我回来一看,家里没有了稚嫩的童音和欢声笑语,倒多了鼠子的窃窃鸣叫。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古代近代和现代的办法,都没能将其一并“擒拿归案”!眼见得,鼠子长成了硕鼠,在深夜里出出没没,心里急得火烧火燎!

儿子和我,都爱朋友。夜晚,每每留朋友在家里玩耍,大家都义愤填膺地参与到灭鼠的战斗里。灭鼠动用的人之众,在灭鼠的记载上,真是史书无此记载!直到现在,硕鼠灭完没有?还是个谜!可怜家里历年积攒的藏书,真是睡不安寝!

话说回来,大院没有大门,只开了一个“中”门。暂且不管,在危急的时候,救护车和救火车能不能进来。但院子里因为封闭,反而利于孩子的安全,一般很难出什么交通事故。只要利于孩子就好,就是住家的首选。所以,儿子喜欢,我就喜欢!儿子发誓要在这陋室里“住一辈子”,那咱们就住它一辈子!

                      (篇外)

再次乔迁新居之际,正赶上这篇小文发表,心中感叹更多。一边是新居里,楼上楼下蹦蹦跳跳的儿子,一边是朋友的关爱与祝贺,再回忆曾经的那楼那院,怎一个感慨了得!

住家,是再一次变得更大更好更称心了,但记忆深处,回望住过搬过又住过的,曾经的那院那楼,心里可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难以一一尽情叙写!

其实,如名人所言:“陋室之合我意,并非奢华铺陈,最相信机缘!只求:一桌一床而已”,外加一现代电脑。而最中意的是:人间兴盛,住家变迁,尽在自我的亲历亲为与单独享受中!

此时,“闲来无事,记下作为消遣。想到什么写什么,不拘言笑和篇章”。

有时候,写着写着,哭了!有时候,写着写着,笑了!

“但无论怎么写,只是初略的心旅记忆。以此作为缘分和志趣”!

       

㈡ 门柱灯的价格及厂家介绍

如今我们所见到的照明工具有分为世橡室内灯和室外灯两种。按照使用场所的不同,室外灯也有门柱灯、庭院灯、立柱灯、草坪灯、大门等、路灯、隧道灯多种。其中所谓的门柱灯,就是安装在门口柱子上的照明灯具。门柱灯通常比较小,但是却很精致,有欧式的浪漫风格,也有中式的古典高雅。那么,门柱灯的价格如何?它又有哪些生产厂家呢?


江苏贝尔照明电器有限公司

厂家介绍:江苏贝尔照明电器有限公司是一家国家级的高新技术企业,公司拥有一支专业资深的产品设计研发团队和完善的产品生产线,产品既实用又环保,性价比很高,远销国外市场,受到一致认可。

主营产品:闭档高杆灯、LED草坪灯、传统路灯、门柱灯、庭院灯、线条灯等

厂家地址:江苏省扬州市北郊郭集灯具工业园

门柱灯价格:

LED门墙门柱灯庭院太阳能草坪景观灯价格:145元


深圳市华鹏韬园林景观有限公司

厂家介绍:深圳市华鹏韬园林景观有限公司成立于2008年,公司有专业的管理团队和高技术施工人才,非常注重科技创新,生产出了大量品质优异的产品,广泛用于园林绿化工程和小区花园的设计场所。

主营产品:LED照明、庭院灯、景观灯、太阳能门柱灯、别墅门柱灯等

厂家地址:广东深圳市深圳市宝安区沙井镇新二村

门柱灯价格:

柱头灯门柱灯围墙灯价格:90元


北京京恒源富兴灯具有限公司

厂家介绍:北京京恒源富兴灯具有限公司是一家集设计、生产、销售于一体的企业。公司灯具品种齐全,价格合理,与很多的零售商和代理商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赢得了广大客户的信任。

主营产品:水下灯、投光搜态旁射灯、地埋灯、柱头灯、太阳能灯具、门柱灯、草坪灯等

厂家地址:北京丰台区西四环南路8号兴隆灯具市场

门柱灯价格:

户外柱头灯、矮柱灯、欧式门柱灯、墙头灯、太阳能围墙灯价格:650元


以上就是小编为大家介绍的关于门柱灯的价格和厂家了。随着人们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灯具的款式也越来越重视了。除了家中的吊灯、水晶灯、吸顶灯、台灯、落地灯外,在家中体院门口、别墅门口的柱子上的台柱灯也格外关注。如今的门柱灯非常精致好看,各种风格兼具,当然价格也有所不同。大家在购买门柱灯的时候也要选择可靠的生产厂家,以保证产品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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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小编为大家介绍的关于门柱灯的价格和厂家了。随着人们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灯具的款式也越来越重视了。除了家中的吊灯、水晶灯、吸顶灯、台灯、落地灯外,在家中体院门口、别墅门口的柱子上的台柱灯也格外关注。如今的门柱灯非常精致好看,各种风格兼具,当然价格也有所不同。大家在购买门柱灯的时候也要选择可靠的生产厂家,以保证产品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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㈣ 求短篇侦破小说

手杖上的刻痕

当他把那只用结实的小牛皮制成、内部分成两格的黑色小手提包挺起来,小心地放上紧挨着他的那个空座位时(车厢里是空荡荡的),他才算最后松了一口气。
他把那只手提包提起来的时候,看得出是使了很大力气的。然而他是一个魁梧健壮的年轻人,可以说有点漂亮,头发和胡子是淡黄色的,圆脸,态度文静老实,但不大机灵。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紧张、担心的神色。这不奇怪,可怜的家伙!他正担着极大的风险呢。在那只不显眼的皮包里装着总值五千英镑的金子和钞票。他是鼎鼎大名的戈华—格兰特银行的一名小职员,正把这笔巨款从伦敦总行送往沿铁路线二百英里外的一处分行。
经常运送金子的那位比他年岁大、也比他更有经验的职员,在临出发之前,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银行经理要找个人代替。他说,“杰姆·潘劳克,他行。他个子够大的,随便谁想找他的麻烦,准会给他揍得脑袋搬家。”
这样,这副重担就压到了杰姆。潘劳克身上。要是在英国抢购一场足球赛票,这位大个子会毫不畏缩地去对付任何人,但此刻他却象一个两岁的孩子那样害伯。一路上,直到这会儿,他那双警觉的眼睛和那只强壮的右手一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只手提包。但是在这儿,在埃迪斯柯姆联轨站,他巳经把自己独个儿关进了一节头等车厢的单间,火车要行驶四十七英里才到下一个车站。
因此,他舒了口气,轻松地耸了耸肩膀,放下心,靠在软座上,点着隐谨了烟斗,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体育报纸,很快地就专心读起国际橄榄球锦标赛的报道来,因为杰姆本人在最近的将来也有当上选手的希望。
列车隆隆地开出车站,开始它顺溜的行程—在旷野中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前进。
报纸仍然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在对面座位下的阴影里有一对鬼鬼祟祟的、锋利的目光正在汪视着他。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瘦长、结实而又灵巧的人体伸直了,象一条蛇似地不声不响在车厢地板上爬过来。
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感到,直到他觉得有一双杀人的手正在卡他的脖子,有一只膝盖正在压住他的胸部。
杰姆是很强壮的,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使出力气,就已经仰天躺到在车厢地板上,—块浸透了麻醉药三氯甲烷的手绢塞在他的嘴和鼻子旁边。
他拼命挣扎了一阵子;半抬起身子,几乎把抓紧他的那个强徒推开。但即使他还挣扎,麻醉药使他的力气和知觉都消失了!他沉重地例了下去,象一根木头似地躺在车厢地扳上。在失去知觉之前,这个忠心耿耿的人最后一个念头是:“金子丢了!”当他从死烂携销-般的昏睡中饥游苏醒过来,还迷迷糊糊、头脑胀痛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仍是。“金子丢了!”列车仍在全速前进;车厢门仍旧锁着。但车厢里是空的,手提包不见了。
他惶惶不安地在行李架上、座位底下寻找—什么也没有。杰姆砰地一声落下窗子就大声喊叫起来。列车开始减速进站。六个脚夫一起跑过来,车站站长按他的身分在后面慢慢走着。很快就在杰姆的车厢门口聚集了一群人。
“我有一只装了五干英镑的黑色手提包被人抢走了!”他喊道。
这时,管理员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您是在哪儿被抢的呢了先生。”他边说边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衣着不整、神色惊惶的杰姆。
“从埃迪斯柯姆站到这个车站之间。”
“不可能,先生。从埃迪斯柯姆到这个车站之间,列车是不停的,而且车厢是空的。”
“我在埃迪斯柯姆时也以为车厢是空的,但肯定有人躲在座位下面。”
“现在在座位下面可没有人,”管理员粗暴地把杰姆的话顶了回去。“您最好还是把情况对警察去讲吧。站台上有个侦探在那儿。”
杰姆把情况告诉了那个侦探,他一本正经地听完之后对杰姆说,在进行侦察之前杰姆要受监护。给埃迪斯柯姆发出一个电报,但发现电讯交通中断了。故障一定是刚发生的,因为不到一小时之前还发去过一个电报。故障很快就查明了。在离埃迪斯柯姆约九英里处,有几根电线被拉断,挂了下来,有一根电线秆上的绝缘瓷瓶被打碎。四周围地上有很深的脚印走过,在相当长一段公路上还能看到这一脚印,后来就消失了。其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出事后第三天,女侦探杜拉·米尔正坐在她称做“书房”的小客厅里专心工作,外面送进来一张名片。“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接着走进一位身材高大、慈祥的中年绅士。
“是米尔小姐吗?”他说着,伸出手来。“我的朋友密立森勋爵曾对我谈起过您。我是来向您求援的。我是戈华—格兰特银行的主耍合伙人。您大概巳经听说铁路上那件抢案了吧,”
“我所知道的就是登在报纸上的那些情况。”
“我也谈不出更多的情况。我亲自来拜访您,米尔小姐,是因为我自己对这个案件十分关切。倒并不全是为了钱—尽管这笔款子为数当然可以说是可观的。银行的信誉正面临着危机。我们对雇员的待遇是良好的,这一点我们经常引以为骄傲。并且直到现在,我们这样做的收效是极明显的!差不多一百年来,在我们银行的职员中没有发生过一起欺诈或舞弊的案件。对我们的银行来说,这是一项可以自傲的纪录,我们要尽一切可能把它保持下去。现在对年轻的杰姆。潘劳克,怀疑很大。当然,如果他是有罪的,我耍求惩办他!但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我要求解脱他。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警方怎么看呢!”
“噢,他们认为毫无疑间是他作的案。他们有一套理论。车厢里没有别人!列车正在飞驰,没有人可能离开车厢。潘劳克是把手提包扔给了一个预先在沿线埋伏的同伙。警方甚至于假装在地上找到了手提包落地的痕迹,地点比电线被拉断的地方距埃迪斯柯姆还要近几百码。”
“已经采取了什么行动,”
“他们把这小伙子抓了起来,悬赏通缉一个带着一只很重的小牛皮手提包的人—就这些。他们十分肯定。不管怎么样,主犯巳经被他们抓到了。”
“您怎样看?”
“米尔小姐,我对您坦白说,我是有怀疑的。这个案子看起来好象很确凿。任何人想从全速前进的列车上跳下来是不可能的。但我见过这个小伙子,我有怀疑。”
“我能去看看他吗?”
“要是您去看看他,我将非常高兴。”
同杰姆。潘劳克谈了五分钟之后,杜拉把格里高雷爵士拉到旁边。
“我觉得有办法了,”她说。“我将接受这个案子,但有一个条伴。”
“随便收多少费……”
“不是收费。在案子结束以前,我从来不谈收费。如果您把潘劳克先生交给我,让他帮助我,我愿意接受这个案子。格里高雷爵士,您的反应是对的,这孩子是无辜的。”
由银行出面递上了撤回起诉的状子,杰姆·潘劳克被解除监护。警方十分不满,扬言大法官法庭将进行干预。
这时候潘劳克正同杜拉·米尔小姐乘上早车从伦敦去埃迪斯柯姆。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报答之情。当然,他们在路上谈到了这次劫案。
“手提包很重,是吗?潘劳克先生。”杜拉问。
“我提着它只能走里把路,米尔小姐。”
“可是我觉得体身体挺捧的。”
她用指尖很内行地触摸他那隆起的上臂肌肉,他脸红到头发根。
“抢你的那个人,如果你再看到他,认得出来吗?”杜拉问道。
“一点也认不出。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把麻醉药塞进了我的嘴里。这时火车开出埃迪斯柯姆大概有九、十英里。您相信车厢里是有一个人,米尔小姐,是吗?您大概是这样相信的唯一的一个人。我不怪他们,因为火车当时正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飞驰。那家伙是怎样离开列车的,老实说,这我自己也不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如果我是别人,我在证据面前也会相信我自己有罪。您能告诉我他玩的什么花样吗,米尔小姐。”
“潘劳克先生,这在目前还是我的秘密。但是我可以对你这样说。当我们到达埃迪斯柯姆这个美丽的小城时,我要寻找一个有弯把手杖而不是有黑色手提包的陌生人。”
埃迪斯柯姆有三家旅馆。但马克·布朗先生和他的姊姊是很难侍侯的,他们一家接一家地在这三家旅馆换着住。他们注意周围有没有一个带弯把手杖的陌生人,有空就骑上两辆很好的自行车〔按星期计价租来的〕在城里和乡下转游。
他们到达埃迪斯柯姆一星期之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他们住的第三家旅馆里,当布朗小姐〔杜拉·米尔的化名〕从楼梯上下来时,在半道上她面对面碰到一个身材高高的中年人,腿有点—有一点点陂,撑着一根结实的橡木手杖,黑色,漆得发亮,把是弯的。她没有看第二眼就走过去了。但当天晚上她同收拾房间的女仆闲聊起来,知道这个陌生人是个行商,叫麦克·克劳德先生,他在这家旅馆里已经住了几个星期,偶尔乘火辛去一趟伦敦,有时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下乡去。女仆主动地介绍说,“他是一位态度和气、说话让人爱听的很好的君子人。”
第二天,杜拉·米尔又在楼梯上同一个地点碰到了这个陌生人。不知道是她不留心还是他不留心,当她靠边站给他让路时,她的小脚钩住了那根手杖,把它猛地从他手里拉出来,它从楼梯上一直滚到了门厅里。
她赶快跑下褛梯去捡起那根手杖,拿回来送还给它的主人,并且深表歉意。在这之前,她已经在这手杖弯把朝下的一面,看到一道很深的凹痕,漆都被擦掉了,凹痕刻进了木头。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他们的桌子正在麦克·克劳德先生的旁边。吃到一半,她要杰姆告诉她几点钟,因为她的表停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请求,因为她的位置正好面对着挂钟,而杰姆则要转过身去才能看到。但杰姆还是顺从地转过身去,同麦克·克劳德先生正好打了个照面,克劳德见了他就象见到鬼了似地猛吃一惊,瞪大了眼晴。杰姆呆头呆脑地向他回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认得克劳德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克劳德先生也就继续用餐。接着,杜拉就弄她的表,或者说作出拨针上弦的样子,这一幕小小的古怪的插曲也就结束了。
晚饭以后,杜拉在她的私人起居室里心不在蔫地随便弹着钢琴,显然是往沉思;突然,她砰地一声合上了琴盖。
“潘劳克先生在吗?”
“在,米尔小姐。”杰姆说。他始终带着象身躯庞大的纽芬兰狗似的那种耐心、忠实而又愚蠢的敬慕表情,注视着她。
“明天我们一块儿骑自行车出去。我还说不上是几点钟走,你先把它们准备好,到时候咱们骑上就走。”
“好的,米尔小姐。”
“在你口袋里装上一团结实的绳子。”
“好的,米尔小姐。”
“噢,你有左轮手枪吗?”
“有生以来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东西。”
“要是给你一把,你会使唤吗?”
“这玩意儿我一点也不懂,但——”他谦虚地说,“要是拳头有点用处的话,我还能来两下子。”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一点也用不上。一个小小的铅丸就能制住体重两百磅的拳击大王。再说,有一支六响枪也足够了,我还不算是一个太蹩脚的射手。”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米尔小姐,您……”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要再谈下去了,潘劳克先生,只要把自行车准备好,随时听用,还有绳子。”
第二天,他们用早餐的时间早得出奇。用完早餐,杜拉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找了一个望得见街上的弧形窗洞,手里拿了一本书,蜷缩在窗洞里的沙发上。她一只眼看着书,另一只眼看着窗户,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旅馆门前的石阶。
大约九点半钟,她看见麦克·克劳德先生走下石阶,腿一点也不跛了,推着他的自行车,车把上绑着一个很大的帆布车兜。
一眨眼的功夫,她巳经下到门厅里,自行车在那里放着。又一眨眼的功夫,她和潘劳克已经骑着车沿大街向前飞驶,这时麦克·克劳德先生的高个子身影正好要在远处一个街角上消失。
“我们一定耍盯住他,”杜拉小声对她的伙伴说。“噢,是这样,我一定要盯住他,你一定要盯住我。现在让我在前面走,你在我后面,尽可能离远一点,只要看得见我就行了。我一挥白手绢,你就开足马力往前冲!”
潘劳克点点头,落在后面。三个骑自行车的人就按这个次序—每人相隔大约半英里—驶出城区,进入旷野。
最前面那个人保持每小时十二英里的高速度,但道路很好,所以杜拉不用费劲就能跟上,潘劳克则要故意放慢。整整一小时,他们就这样玩着这个跟踪游戏,没有什么变化。麦克。克劳德先生出城的时候是向着铁路线相反方向去的,现在他开始掉过头来向铁路线驶去。有一次,他回头望了一望,路上没什么人,只在远处有一个骑车的单身姑娘。他第二次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因为杜拉正在弯道的里圈。
现在,他们离那个电线被拉断的地点只有大约一英里了。杜拉熟悉这一带地势,她知道他们这次小小的自行车旅行快要结束了。
公路在这里是一段长长的、弯曲的缓坡,两边树林繁茂。前面那人加快了速度,杜拉眼着加速,后面的潘劳克更是拼命向前冲,以缩短他同杜拉的距离。前面那人骑过山坡最上丽的那段弯道,急转弯下坡疾驶,这里枝丫交错,树荫浓密。
下坡后半英里,他朝着来的路上迅速瞥了一眼,突然跳下车子。他没看到人,因为杜拉在转弯的地方落后了一些。左边有一道墙,它前面是一道深沟,所以一般过路的人不太注意到。他杷自行车直推到墙根,从车把上解下车兜,爬上墙去一—同他外表所显示出来的年龄相比,他爬墙时手脚的矫捷是令人吃惊的。
杜拉转过弯来,正好看见他从墙上跳下,钻进密林。她立刻取出白手绢挥舞一下,接着又骑上车,一阵风似地飞下山坡。
潘劳克看到了讯号,俯下身子,两条腿象蒸气机的活塞杆一样飞快转动着,骑上坡去。
那个人放在路边的自行车象是给杜拉立了一块指路牌。这一次轮到她象小鸟那样飞越过墙头了。她把缝工精致的裙子紧紧裹在身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听着。她什么也没有看见,但从前面不远处有一阵树丫枝轻轻摩擦的声音传进了她敏锐的耳朵。她象一只兔子似地悄悄地、轻轻地在矮树丛中移动着,忽然从枝叶的膊隙中瞥见一件深灰色的花呢上衣,离她大约十五到二十码。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就看清楚了。那个人跪在地上。他已从一棵巨大的老山毛榉的树根旁厚厚的草丛中取出一只黑色的皮包,正忙着把许多小的帆布口袋装进他的车兜里去。
杜拉小心地向前移动,到一处小空地上站住,这里没有什么矮树,她用起在手来没有东西碍事。
“早安,麦克·克劳德先生!”她尖喊一声。
那人一惊,转过身来,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阳光下面,离他五、六码远,脸上带着嘲弄的微笑。他狠狠地骂了一声,右手从手提包上移开,伸进自己的衣袋。
“别动!举起手来!”命令是干脆利索的。
他再看一眼,只见阳光在一枝手枪的枪管上闪光,一只坚定的手握着枪,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举起手来,要不,我就开枪了!”他把双手举到头上。这时杰姆·潘劳克象一只大象穿过丛林似地辟开树丛来了。
他惊奇地喊了一声,站住了。
“镇静!”传来杜拉安详的声音。“不要走进我的手枪射程。从左边绕过去—那样走。缴了他的枪,在他上衣的在边口袋里。现在,把他的手捆起来!”
杰姆·潘劳克按照指示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工作,但当他用绳子捆绑麦克·克劳德先生的手腕和胳臂时,他想起了那节车厢、卡住他脖子的那双要致他于死地的手、麻醉药以及后来他受到的污蔑,所以他要是把绳扣勒得特别结实,是很难怪的。
“现在,”杜拉说,“把他装包的事做完。”杰姆把剩下的帆布袋都装进那只大车兜里。
“你不怕重吧?”。
他高兴地笑一笑;算是回答,一手挺起一个包摇晃着。
“站起来!”杜拉对那个抢犯说。他绷着脸站了起来。“在前面走。我要把你带回埃迪斯柯姆。”
他们走到路边,潘劳克把车兜挂在自己的车把上。
“潘劳克先生,我可以麻烦你把这位先生的自行车脚蹬子卸一个下来吗?”杜拉说。
一转眼就卸下来了。“现在把他扶上车,”杜拉对杰姆说,“他得用一个脚蹬子骑回去。”
这个垂头丧气的抢犯恳求似地举起他那被绑着的手腕。
“噢,那没关系。我注意到你刚才骑出来的时候是抓住车把中间的,你喜欢这样。你现在回去也这样;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你喜欢,而是不得不这样做了。我们会照看你的;别叫苦。你玩了一场大胆的赌博,到最后一副关键的牌输了,你就得付帐,就这么回事。”
大白天中午,一这个抢银行的强盗骑着只有一个脚蹬子的自行车,被带到警察局拘押起来。这时,埃迪斯柯姆全城都轰动了。杜拉穿过欢呼的人群骑回旅馆。
给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发了一个电报,他下午就乘火车来了。当晚,他请杜拉和杰姆吃饭,上的是这家旅馆所能供应的最好的酒莱。格里高雷爵士内心充满喜悦,就象他酒杯里起泡的香槟。
“祝你健康,潘劳克先生。”银行家对那位小职员说。“我们要在银行里为你受到的烦恼作出补偿。米尔小姐,您决定收费的数目—或者,还是让我来替您定,如果您同意的话。追回的赃款的一半,怎么样,不过,我非常急于想知逍您怎么会发现那个抢犯和赃款的。”
“恪里高雷爵士,您要是认真恩考一下,就不难发现。那个人只要不是傻瓜就不会在这时候带着一只装满金币的黑手提包在国内流窜,因为正在悬赏通缉这样一个人。他的计划是把手提包藏好,自己也隐藏起来。他正是这样做的。在旅馆里看见了潘劳克先生之后,他加快了行动;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全部经过就是如此。”
“不,还不是全部。您怎么发现这个人的?在列车以六十英里时速前进的时侯,他怎么离开列车的呢?但我看我最好还是向潘劳克先生提出这个间题,他是在车上的。”
“先生,别向我提出任何问题。”杰姆说,带着深深的敬慕心情向杜拉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是完全凭自己的力量进行这场比赛的。我所知道的只是这家伙对付完我之后,在他的手杖上刻下了一个凹痕。但到底怎么刻的我就说不出来了。”
“米尔小姐,您尽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格里高雷爵士,我很愿意那样做。您一定同我一样注意到,在电线被破坏的地方,铁路路基垫得很高,电线离列车车厢很近。一个手脚灵活的人很容易把一根象这样的弯把手杖〔她一边说一边举起麦克。克劳德先生那根手杖〕勾住两三股电线,把自己在空中吊起来,脱离开列车车厢。因为惯性作用,他会沿着电线溜到一根电线杆旁边,这就有可能把绝缘瓷瓶打破。”
“天呀!您说得对,米尔小姐。要是认真想一想,事情也很简单。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怎么……”
“电线的磨擦,”杜拉用一种讲演者的平稳声调继续说。“再加上人体的童量,会在手杖的木头上刻下很深的凹痕,就象这样!”她把那根又黑又粗的橡木手杖的弯把拿给格里高雷爵士察看,他透过金边眼镜仔细看着。
“我一看到这个刻痕,”柱拉安静地接着说道,“就知道麦克。克劳德先生是怎样在他的手杖弯把上留下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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